日安

【帝老天荒 ｜天帝斩荒】为你而来第六章：似曾相识

天界蓬莱仙山

　　百草仙君传信斩荒却只等来了逆云，“殿下仍在闭关吗？”

　　逆云点了点头，洛子商死得太突然，斩荒难以释怀。

　　百草仙君一脸心焦，凌宸将护神玉玦中元神吸收后，元神本该苏醒，却因心魂受伤连同神体受创，“事态紧急，帝尊心魂受重创，若不能及时归体，恐生变故。”

　　逆云两厢为难之际斩荒突然现身，“兄长心魂怎么了？”

　　从洛子商世界回来，斩荒神魂俱伤，将护神玉玦交给百草仙君后昏了过去，好在西王母及时赶到，助他稳固神魂，闭关多日才恢复，他一直不敢出关，更不敢来看凌宸一眼。今日胸口忽疼，他心中担忧，果然凌宸出事了。

　　百草仙君：“许是帝尊在异界受重伤继而影响到了本体，殿下可借昆仑镜一观。”

　　斩荒召出昆仑镜，祭出一滴麒麟血点入镜中，镜面闪过一道白光，白光消失后显现出画面，一人自云端坠落，他浑身鲜血将白衣染红，跌入桃林失去知觉。斩荒心一抽一抽的疼，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　　百草看了斩荒一眼，“小仙看着像是自落仙台落下。”

　　斩荒以灵珠之力催动昆仑镜，镜中画面回退，看得斩荒火冒三丈，那狗屁天帝是被妖妃枕头风吹傻了吗？天界众仙一个个干什么吃的全是废物，最可恨的就是那魔族修罗，就他还敢觊觎兄长，最最最让他生气的是兄长竟然为了那个魔煞星承受剜肉剔骨的疼痛，舍天神之尊以凡人之躯下界渡他。

　　凭什么，斩荒拳头握得咯吱作响，气极挥袖打翻了屏风，他决不允许兄长与那魔头再纠缠，俯身狠恶恶地亲上床上昏睡的人，又咬又啃，将凌宸苍白的唇瓣蹂躏成艳红一片才罢休，看着红肿欲血的樱唇又暗自懊恼，温柔舔舐以唾液修复着伤口。百草和逆云眼观鼻鼻观心纷纷转过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。

　　斩荒手指一点点抚过凌宸眉眼，胸中怒气慢慢平熄化成满腔浓浓爱意，最后只能长叹一声，“兄长，化形之地的桃林开花了。”

　　二人到底还是来迟了，柏麟被少阳派恒阳所救，如今化名昊辰拜入旭阳峰闭关不出。

　　斩荒在山下徘徊数日不肯离去，逆云不忍见斩荒日日枯等，“主上，帝尊闭关疗伤短期不会出来，您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，元神之伤不可大意，不如先找个地方疗伤，待主上修为恢复，自可不知不觉潜入旭阳峰。”

　　斩荒点了点头：“仙魔终有一战，尽早恢复修为才是正事，逆云，派人混入少阳派，兄长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。”逆云颔首下去安排。

　　十四年后，北荒天枢宫

　　斩荒出关，强大的威压遍布北荒，众妖瑟瑟发抖，逆云如释重负，“恭喜主上出关，修为大成。”

　　斩荒玩转着掌间的紫莲，“兄长如何了？”

　　逆云：“帝尊于四年前出关，教导战神转世之身禇璇玑，未曾离开旭阳峰。”

　　斩荒脸色肉眼可见变黑，“兄长亲自教导她？”

　　逆云听得斩荒话中不满，急忙补充：“禇璇玑已下山历练，帝尊留在旭阳峰守护秘境。”

　　斩荒催动万象令号令北荒众妖，“这妖族也该换个天了。”

　　逆云：“主上放心，消息早放出去了，万象令挟制天下众妖，谁敢不从。”

　　妖族势弱向来附庸于魔族，千年前修罗被灭族后再无倚仗，龟缩驻地不出。斩荒实力强悍，来自血脉的压制令众妖心悦诚服，在各族首领簇拥下，斩荒登妖帝之位。除了修罗族近卫金翅鸟一族，全部归顺于北荒。

　　忙了近半月，才将妖界各族整顿好，逆云慌张来报：“主上，帝尊下山了。”

　　斩荒心情不错，摆弄着盘中棋子，“正好，我们也该出门了。”

　　斩荒化作神医应岛主之请来为其夫人看病，登岛时正逢禇璇玑觉醒战神之力与元朗对峙，在昊辰的化解下方恢复神智。斩荒摇着折扇轻笑，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，可惜被兄长打断了。

　　昊辰劝诫完璇玑回到院中，敏锐地觉察到了一抹陌生又熟悉的气息，“谁在那里？”

　　斩荒闪身出现，“是我。”

　　夕阳逆光中，昊辰看不清对方面容，来自心底的悸动让他心跳如擂鼓，他是谁？仿若梦中曾苦苦追寻千年。

　　斩荒一步步靠近，这服饰和面具，看着像离泽宫的。昊辰蓦地惊醒过来，“此院乃我少阳派驻地，你随随便便闯进来，不合适吧。”

　　昊辰眼中惊喜瞬间化作戒备，斩荒失落，兄长这是没能认出他来，眼波流转间计上心来，这不能怪他了。

　　斩荒扬唇一笑，贴上昊辰，作无辜状，“你不记得了，我们曾天道盟誓，生生世世不离不弃。”

　　昊辰睁圆了凤眼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，对方的手摸上了他的腰，所以他们是那种关系，不可能，他修行无情道，绝不可能。

　　昊辰旋身躲开斩荒的手，拉开距离，“你简直放肆。”昊辰气急败坏的样子别样生动，耳根红得滴血，这又羞又怒的模样让斩荒移不开眼，想逗逗他，斩荒认真看着昊辰，一步步逼近。

　　昊辰盯着斩荒，此人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辈，擅长玩弄人心，可不知为何，自己内心深处却很信任他，随着对方逼近，他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墙角。

　　斩荒将昊辰困在怀中，一手捂上昊辰眼睛，失去视觉，其他的感观愈发明显，灼热的呼吸越凑越近，流连在颊边，他想做什么？想到一种可能，昊辰脸都气红了，幻化出命剑，白色剑光划开，斩荒抿唇一笑，手指从昊辰头顶抚过后急速退开，躲开昊辰攻击，将手中发簪射出。

　　“啊”的一声惨叫传来，昊辰转身才看清不远处一粉衣女子跌倒在地，胸口插着的正是自己的发簪。

　　昊辰怒瞪斩荒一眼，急忙奔向女子，这不是与璇玑一同历练的点睛谷弟子陆嫣然，陆嫣然哀嚎着“救我”，昊辰施法欲救的手被斩荒拦下，二人拉扯间，禇璇玑连同众人一起围了过来。

　　禇璇玑大叫着质问：“昊辰师兄，你对嫣然做了什么？”

　　斩荒上前将昊辰护在身后，轻蔑嗤笑：“好个吃里爬外的东西。”

　　禇璇玑还想说什么，陆嫣然已现出原型，竟然是一条蛇妖，众人已然明了。禇磊尬笑一声：“璇玑，还不向你师兄赔罪。”

　　禇璇玑：“爹爹，嫣然她是好妖，没害过人，师兄怎么能滥杀无辜……”

　　昊辰不愿其它门派看少阳的笑话，打断璇玑，“如今正是多事之秋，妖族假借身份出现，防不胜防，还请诸位掌门好好彻查。”

　　斩荒哪能让昊辰受此委屈，“少阳为五派之首，禇掌门一心为公，我等早有耳闻，只是妖物狡猾，擅长伪装，禇小姐此举难免让人多想，她这到底是被妖物蛊惑还是说她就是妖物所化？”

　　此言一出，点睛谷容谷主哪还能忍，“禇掌门，东方岛主，事关五大派生死存亡，需得谨慎甄别。”

　　斩荒之意，东方岛主自然附和，众目睽睽之下，禇磊为表大义，提议将禇璇玑看守起来，待浮玉岛上之事处理好，将其带回少阳。禇掌门以少阳派为禇璇玑作保，众人不好再追究。

　　昊辰自梦中惊醒，摸上眼角，泪痕未干。天神很少入梦，柏麟却夜夜受梦魇所扰，梦中情景记不分明，每每惊醒，心口便会被悔恨自责淹没。下界十几年，这是他第一次入梦，是因为遇到斩荒？

　　昊辰推门，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院中的斩荒，想起白日的闹剧，语气不太友好，“你站在我院子里做什么？”

　　斩荒走近，昊辰眼尾泪痕在月光下画出一圈晶莹，“想你便来看看你。”

　　斩荒将昊辰拥入怀中，很是心疼，“怨我，来得太晚，让你受罪了。”

　　身边人的气息让他无比安心，驱散他心中惶恐，昊辰放任自己沉沦片刻，引斩荒坐上院中木椅，“说说我们前世之事。”斩荒一时语塞，本就是戏言，在昊辰灼灼目光中，只能将他与洛子商之事稍加改动说给了昊辰听。

　　原来梦中种种皆是前世爱而不得的执念，昊辰释然，尘世俗情不过尘埃，世间诸相皆是虚妄。

　　昊辰将一块锦帕递给斩荒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前世事，前世了。我此生修行无情道，已断绝情念，大道为真，其余皆为虚无。”

　　斩荒擦泪的手顿住了，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昊辰，“我不信，”双手抓住昊辰的手帖上自己胸口，“感受到了吗？我的心因你而动。”

　　扑通扑通的声音顺着手掌传回耳膜，如霹雳惊雷，引来狂风暴雨，猝不及防砸入心湖，顷刻间惊涛汹涌。昊辰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，几个深呼吸平复着剧烈心跳，将斩荒的手压上自己胸口，“你听，我不是他。”

　　掌心温暖而平静，无半点起伏，若是有情怎会无动于衷。斩荒一点点收回自己的手，一身热血瞬间凉透，自嘲一笑，越笑越癫，越笑越悲，是了，对他动情是的子商，不是凌宸，更不是柏麟，是他弄错了，错得离谱。

　　斩荒摇摇晃晃，如同遭暴风雨洗礼的花枝，脆弱不堪。昊辰伸手想说些什么，斩荒却步步后退，转身跑开了。后面几天，昊辰没再见到斩荒，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空落落的。

　　璇玑不甘被困，吵闹着要出去，昊辰不得不守着璇玑却还是被钻了空子，璇玑与敏言里应外合逃了出去，昊辰前往天墟堂山洞将几人救回。玲珑失了元神，需得灵匙来换。

　　红光笼罩天定姻缘之事传开后，面对众人的调侃和祝贺，昊辰很是烦躁，他心中清楚，只因璇玑命柱为他所封，灵力感应才会如此。其中内情不便与外人言说，更无法拒绝，璇玑已被禹司凤迷惑，乱了心境。由爱生忧，由爱生怖，若放任不管，只怕她又要失控生出戾气，堕入魔道。能借此误会斩断他与禹司凤的孽缘，已是最好办法。

　　只是，一想到斩荒，心口便生出一阵阵细密的疼痛。

　　群妖偷袭浮玉岛，整片天空全部被鸟妖占据，黑压压一片，鸟妖占据有利地势，俯冲下来，口中喷火，翅膀带风，修为低一点的弟子抵挡不住，死于妖物利爪之下，仙门损失惨烈，剑网开启后，才得以片刻喘息。

　　剑网之外，还有鸟妖源源不断自外面飞来，随着一阵耀眼火光，剑网被破，昊辰无情挥剑，奋力斩杀着鸟妖，奈何鸟妖数目众多，连番恶战让他筋疲力竭，被人劫入怀中都没反应过来，抬头便是斩荒心疼怜惜的目光。

　　斩荒右手搂着昊辰躲开攻击，左手出招将周边鸟妖了个干净，退出战圈找了个僻静地方为昊辰输入灵力。

　　充沛灵力游走周身，如甘霖滋润近枯竭灵府，一个周天下来，昊辰脸色渐好。起身抽剑便又加入了战圈，斩荒护着昊辰，“这是浮玉岛的内务，哪值得你拼尽性命？”

　　昊辰挥剑的手毫不停歇：“斩妖卫道乃是仙门之责，不分你我。”

　　斩荒知昊辰执拗，只能叹了口气，抱着昊辰升入半空，将整个浮玉岛封入结界内，强大的灵力让昊辰惊叹。

　　“借剑一用。”命剑认主，昊辰话未出口，命剑便主动飞入斩荒手中，斩荒将红莲业火注入剑中，以二人为中心，长剑为径，画出一个火焰圈，火焰圈灵光闪耀，热气灼人，随斩荒一声“开”，火焰圈一圈圈蔓延开来，将整片天空笼罩，圈内鸟妖被火光所蚀，瞬间灰飞烟灭。

　　斩荒抱着昊辰在众人目光中缓缓降落，昊辰巡视一圈未发现璇玑，自混战开始，他就没见到璇玑，“掌门师叔，璇玑呢？”

　　禇磊环顾一周，“你们可曾见到。”弟子们皆摇了摇头。

　　东方谷主似是想到什么，“遭了，藏宝阁。”

　　灵匙存于藏宝阁中，几人随东方岛主匆匆离开，眼见昊辰也欲同去，斩荒按着胸口咳嗽一声，昊辰停下脚步，扶着斩荒，关切问道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
　　斩荒不满昊辰眼中全是那个魔头，赌气，“还死不了。”

　　这话说得昊辰不知怎么接，只能将人带回了房，别人不知，他自能看出红莲业火，连他也差点被他骗了，“你麒麟之身，谁能伤你。”

　　斩荒也不装了，笑嘻嘻地凑上前，“不知帝君座下还缺神兽不？”

　　自己真实身份果然瞒不过他，斩荒心思昭然若揭，昊辰横了他一眼，“只是神兽？”

　　斩荒无比哀怨，“你既不沾情爱，能以神兽之名伴你左右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感情可以慢慢培养，近水楼台先得月。

　　昊辰有点不敢直视斩荒赤诚目光，上古神兽万兽之祖，为他甘愿自降身份做一个灵兽，如斯深情，他如何回报。昊辰转移话题，“你饿不饿，我去弄些吃食来。”

　　斩荒牵住昊辰的手，“这些事我来就好，你打了一天，好好休息一下，睡醒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
　　昊辰想去探探璇玑消息，顾忌斩荒不喜璇玑，不想惹他不快，“好，”然未等昊辰话完，急促敲门声响起，斩荒恨不能将少阳那帮人给杀了，气呼呼地开了门。

　　敏行一脸焦急，“昊辰师兄，不好了，璇玑被东方岛主抓进地牢了。”

　　昊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，“璇玑可有承认拿了灵匙。”

　　敏行正欲说明来龙去脉，没想到昊辰一下就猜到了，“璇玑不认，说她是闻着妖味入的藏宝阁，后被打晕，不知灵匙为何失踪。东方岛主不信，容谷主说要用打妖鞭验证璇玑身份，师兄，这可如何是好？”

　　昊辰沉思片刻，“让掌门师叔拖延时间，我设法找到做局人，拿回灵匙，还璇玑清白。”

　　对方利用璇玑对妖气的敏感引她入局容易，打开藏宝阁却难，不是东方岛主亲近之人拿不到藏宝阁钥匙，想起流传于浮玉岛的闲言，这位东方夫人嫌疑最大，斩荒接触过东方夫人，若有问题，必能察觉，“你曾为东方夫人诊脉，可有发现异常之处。”

　　斩荒笑得狡黠，“帮你我有什么好处？”

　　昊辰无奈，“你想要什么？”看斩荒一脸志在必得，告诫着，“不要太过分。”

　　斩荒慢慢喝了口茶，吊足了胃口，“东方夫人怀有妖胎。”

　　昊辰皱眉沉思，“东方岛主是妖？他若是妖为何会有鸟妖攻击浮玉岛，莫非是妖族内部矛盾？”

　　斩荒噗笑一声，昊辰白他一眼，“很好笑么？”

　　斩荒止住笑意，“我应该说得直白点，你这么板正估计想不到。”

　　昊辰脸色一红，“你是说，东方夫人与妖族有染。”

　　斩荒点了点头，“管家是一头狼妖，利用东方夫人窃取灵匙。”

　　昊辰隐隐感觉浮玉岛这事，斩荒出力不少，皮笑肉不笑地问：“你还知道什么？”

　　斩荒收敛了笑意，抓上昊辰双手，急证清白，“没了，我知道地狼藏哪里，我们快去吧，晚了他就跑了。”

　　昊辰轻摇了头任斩荒拖着他来到一处崖底，左看右看，此地一览无余，怎么看都不像能藏人的样子，“你不会告诉我地狼会从天下掉下来吧。”

　　斩荒被逗笑，“我们帝君果然料事如神。”昊辰低咳一声，“别拍马屁了，说正经的。”

　　斩荒指指远处，“此处断崖直通海岛后面，结界微弱，码头有人看守，地狼想逃出去必会选择此处。”二人说话间，地狼与东方夫人跳了下来。

　　昊辰剑指地狼，“妖孽，交出灵匙，留你全尸。”

　　地狼猖狂一笑，变幻出锋利狼爪，“大言不惭，就凭你。”

　　斩荒发出强大威压，地狼跪倒在地直不起身，来处血脉深处的恐惧让他不敢动弹，“你是，妖帝。”

　　斩荒摊开手掌，紫色莲花若隐若现，“算你识货，我且问你，天墟堂是谁所创？”

　　万象令之威，地狼早有耳闻，可堂主于他有救命之恩，“小的不知。”

　　斩荒加大灵力输出，地狼凄惨哀嚎，斩荒耐性耗尽，“你不说我也知，是元朗。”

　　地狼不可置信地抬头，斩荒捏碎地狼内丹，轻蔑一笑，“看来我猜对了，就凭你们这群杂碎也敢生事。”

　　东方夫人早已被吓傻，抓着斩荒衣摆，“我什么都不知道，饶我一命。”见斩荒无动于衷，转头哀求昊辰，昊辰不忍心，“死无对证，暂且留她一命。”斩荒隔空对着东方夫人额头一点，东方夫人昏了过去。

　　昊辰裙䙓被抓出一道褶皱，斩荒蹲下身，慢慢将褶皱一点点抚平，眼神专注又认真，昊辰心跳不免加快了几分。

　　斩荒起身，见昊辰脸上一片绯红，担忧地将手贴上额头，“怎么这么烫，可是发烧了？”

　　昊辰拔下斩荒的手，“许是日头太烈。”

　　斩荒立刻变幻一把伞罩在昊辰头顶，又拿出一柄折扇，不停扇着风，“现在好些了么，这是什么破天气。”

　　昊辰不敢再说话，怕斩荒直接引来雷雨，“无碍，我已给掌门师叔传信，相信他们很快就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斩荒运转灵力点入半空，引来一片乌云遮住烈日，昊辰抽了抽嘴角，安静坐下。